狮子-

宫斗大冤种,卑微打工人——言皇后(一)

本宫是老言家的第二个皇后,一个卑微的从16岁就开始打工的大冤种,虽说包吃包住,但大家都知道包吃包住一个很大的可能就是要经常加班。加班也就算了,也没有加班费,看起来在这个公司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但公司这人际关系是真的要命。 

而且这个岗位的配套制服是真重啊,正常人结婚的时候戴个凤冠一天下来就喊着腰酸背疼脖子抽筋的,我这是要天天戴啊!!!一年365天全年无休的戴,要不是这工作家里安排的终身制岗位,没有辞职只有殉职,谁想不开干这玩意儿。 

但既然干了,咱就兢兢业业的干吧,一开始情况还算简单,现在的萧总,当年还只是个皇子,本宫的哥哥当年单枪匹马闯入敌营,那也是嘎嘎有能力,和林燮大哥加一起堪比两个诸葛亮一起把小皮匠萧总推上了龙椅。那年似乎是最好的时候,朝中暂停了多年的勾心斗角,边境也稍息了滚滚硝烟,我哥封了侯位,正屁颠屁颠的琢磨着要把小乐瑶娶回家,林大哥也总是没事找事地是来惹晋阳。我正式入主后位,成了老言家第二个皇后,心想着殉职后多少能在族谱上混个小传了。 

但谁也没想到,那年杏花微雨,我tm是真的无语。萧皮匠突然下旨纳了乐瑶进宫。草(一种植物),这老癞蛤蟆是真敢提,这是当上了皇帝就想上天,我在殿门口当着高湛翻了无数个白眼,见到萧皮匠是动之以情,晓之以理,但这臭皮匠是贴了心要一个人断了老言家的两条姻缘线,谁能阻止?就是找的理由令人恶心,他爱慕乐瑶多年个屁,还不是看中了林家的兵权。 

得到消息的那天,他们几个在我宫里枯坐了一天,明明昨天还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,今天却好像都老了十岁,究竟是谁变了,大家都清楚,但无数次的对视后,却只能咽下面前的冷茶。夕阳西斜,他们一个个安静地远去,一件件华服沉默着被暮色吞下。 

最后只剩下兄长,我俩不远不近的坐着,虽不疏远,也不亲昵,毕竟我们的第一身份早已不是家中兄妹,而是皇后与侯爷,是两个没有权利开掉董事长的打工人。言侯爷一直到宫门将近落锁才离去,最后他深深地看我一眼,道了一声保重。 

不过是我包吃包住而他得下班回家,一句保重说得跟生离死别一样。 

后来一切都发生的很快,晋阳出嫁,乐瑶怀孕,我怀孕,惠嫔怀孕,宫里的孕妇一个接一个生下孩子,可最后只有我失去了孩子,我已经竭尽全力了,可还是留不住他,他如果能长大,一定会品貌非凡、知书识礼,即使体弱,但至少能看看这大梁风貌,天地广阔,不用束缚在这座死气沉沉的宫殿里,凭什么?为什么?到底是命运注定,还是那龙椅上的狗东西连言氏的皇子也容不下了? 

那天之后,我日日枯坐在宫殿中,再也不愿意出门,再也不愿意听到任何有关孩子的消息,更不想知道,乐瑶孩子封了太子,惠嫔的孩子平安活下来了,又有新的妃嫔怀孕了。他们来来去去的要我节哀,要我保重,就像是每个人都拿了一把刀子,刺进我肚子里,要我别疼。 

他们的孩子都有了名字上了宗谱,我也给我的孩子取了名字的,他叫景昀,是这阴暗深宫里的日光。 

乐瑶常劝我出门走走,换换心情,我冷眼看着这位丰盈鲜活的母亲,身上似乎有淡淡的奶腥味,令我作呕。但言氏的教养不允许我表露出来,我熟练拎起嘴角谢谢她的关心,也要她好好保重,(不然你儿子一个人在这宫里可活不下去。) 

但今天我不得不出门了,皇祖母看我一直没去请安,直接来我宫里邀我去逛花园。要我说,这花有什么好看的,年年一个样子,一朵开到最盛就要死,不过是一波波地送死,世人赏花不过是赏一赏临终遗容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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